“好的，随时奉陪。”我本来就不想步入欧阳世家里面。据说欧阳世家的府邸山姿水态，美轮美奂，我想路径一定很曲折吧。相对于我这样的盲人，虽然可是短时循着脚步声跟走，可时间长了，也吃不消。
百草园是欧阳世家的一个别院，处在欧阳世家正院的后山，是荒废许久的了，是以没人迹，很适合闲人们谈话和情侣们偷情。
百草园那里的一处残迹亭子，稀稀落落地站着几只剪尾燕子，安静得紧。我们则是坐在亭子里的破旧石凳子上，欧阳雪怡也不嫌脏，我当然亦不。
我们没有在意渐渐变得灰暗的月光。
“你能自由活动了么？自那次在‘百花杯’的擂台上被我打伤了之后。”欧阳雪怡先开口。
“差不多了，我本来就没伤多少，你下手不重。”我稍微低沉一下声音，说道：“那次的‘百花奖’花落鄙院禾蝶禾师妹的手上，真是邀天之幸。如果你不是在和鄙院的‘犬夜叉’那战中，消耗太多的灵力，是可以打败禾师妹的。”
欧阳雪怡听着，没有搭腔；我也无趣，于是沉默了起来，思量怎样开口。
“那个，你还记得，伯延吗？”欧阳雪怡竟然问出了我想问她的问题。
而我哪，面对欧阳雪怡，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茫然中互手交着，轻轻摸了摸手臂，我才回答道：“怎么会不记得呢？伯延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吗？最好的朋友？”欧阳雪怡淡淡说道，又沉默了。
我感觉到她的冷。
“你，还记得他么？”我沙哑这声音问道。
“他是一个傻子。”欧阳雪怡沉寂了许久，忽的有点激动地说道，声音也随之失去了矜持，聒耳起来，“我认为他那样为你，不值得！拒绝了我，伤害了我，为你去死······”
我听着默然。我理解她的冷，她的痛。我忽然明白我为什么会找她了，因为我们都深爱着伯延，即使性质迥然不同，却都是为了自己对伯延的、深深的爱。
“我认为，他这样做，不值。”欧阳雪怡沙哑这嗓音，有点竭斯底里了，瞪着我。我虽然看不到欧阳雪怡瞪我的脸庞，却能感受到一阵寒意正在从她的眼眸里涌出，再袭上我的心头，很冷，很可怕的冷，很麻木的冷。
我蓦然意识到，欧阳雪怡在冷冰冰的外表下，竟然如此的情绪化，似是座埋在冰山下的活火山，一到爆发的时刻我可抵挡不了她的猛烈攻势。
“你觉得，他救了你，值得么？”她继续寒声问道，透出一股悲伤的凉意，“我认为，不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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