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赌气了,在暗示众人忏悔抚慰,可我觉得我们一帮子人已经哄他玩得够久了:“别人我不知道,但乔安不会离开中国。”
“我——”
“你不同,大伯在中年时愤然出走,他不见得同意你再回来做中国人——更何况,她不爱你。”
希元不信:“你又知道了?”语气颇为不屑。
我把电话留言放给他听。“知道你在我这里住,她不是把明早的菜都让你提回来了?”
“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乔安姐?”希元下力气往水池里摔了个杯子。
我呆了,不怒反笑:“一直都是你在说,我没有说过‘你喜欢她’。”
“希载——”
“收拾干净,然后关灯睡觉。”我把门钥匙从他的钥匙串上摘下来,扔在床头柜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希元已经出门了,发短信又打他手机,一直没有回应。
正拥着被坐在床上发呆,他提着一套杯具回来了:“赔你的。”
“钥匙交回来。”我冷着脸。
他延宕着:“我做意大利面给你吃。”
“不成。”
“葡式蛋塔?”
“不成。”
“鸡腿汉堡?”
“不成。”
“慕斯蛋糕?”
“成交。”
希元雀跃起来。
我看着他,原宥了他的戏剧化。我承认这个世界的媚俗,只要长得好,一张面孔讨人喜,或者能说会道,略微有些才干,神经质也可以被接受。那人是我爸、是姑姑、是希元,他们永远都享有被包容的特权。
慕斯蛋糕刚上桌,就有人敲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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