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和容逸、鸢紫二人一道吃了早饭，席间容逸言笑晏晏，却透着疏离，好几次目光触及到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而鸢紫似是不悦，可看向容逸的眼神一片温和却很纯净，似乎不是我所猜测的那般。
用过膳，容逸放下茶碗，在桌上放了些碎银，缓缓起身作别：“今晨约了鸢紫姑娘去城西外楼观日出，故而来此客栈，能遇上公子真是巧的很。现下也用过膳了，便不在此多留了，公子，有缘再会。”说罢，也不等我回答，拿起剑便举步离去。鸢紫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也紧步跟了上去。
我木木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尚还冒着热气的碟碗，脑海中一片茫然：玄素与我嬉笑同来，却不幸丧命，独留我一个人，不知归处；花衍没有答应救人，现下也不知去向，子墨命在旦夕；难得与容逸再次相逢，却如路人的萍水相逢，疏远陌生......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不着急救人了？”
就在此时，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我抬起眼睑，却见凤罗悠闲端坐、手里转着容逸刚刚喝过的那只茶碗，嘴角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的轻蔑，只是有一点让人难以忽视——原本的一头青丝，已经变得雪白。
我虽不知她与玄素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也看得出她们二人感情非同一般。
不去注意她的脸色，我开门见山问她来此的缘由：“你怎么会来？”
她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搁下茶碗：“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来找玄素呢？”
我疑惑地看向她：“你不知道？”
她伸出右手，垂下眼，专心地看着抹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勾唇一笑：“看来你也是很清楚的呢。她平日待你不错吧？阿涵，是么？啊，让我想想，她是因为什么死的？救你的子墨？对吗？而你是怎么对她的，现在这副对她的死漠不关心的样子么？啧啧，我可真替她心寒！”
被她这般一说，一直被刻意压下的愧疚感涌了出来，想起玄素对我笑时眼角微微上挑的样子，我就觉得心脏一阵紧缩，心痛道：“够了！别说了！”
凤罗吹了吹手指，似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呵，被刺激到了？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呢！”
像是因为我痛苦的样子令她心软了，不知何时她走到我身旁，轻轻地抚了抚我的后背，第一次温柔地对我说话：“好了，不要难过了。救祁玄墨是她愿意去做的事，与你与他都不相干，她为此丧命，你也不必内疚，倘若真的心里过不去，倒不如把祁玄墨救了，也好让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我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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