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三两明灯辉耀,萤虫扑画繁华,越添几分生趣之景。
薛晴凡精致的浅粉旗袍上围着绒雪披肩,她一手牵着毛色纯正的名贵犬,一手挽着老男人的手臂,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一辆黄包车自薛晴凡跟男人身边开过,突然间,从车上跳下一妇人。
还不等妇人张牙舞爪地扑到薛晴凡身上,她眼疾手快地将男人给推了出去,只余妇人和老男人狼狈倒地。
妇人已经顾不上凌乱的发髻,指着薛晴凡便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醴妓!娼妇!”她的神情愈渐疯狂,红着一双眼狠狠咒骂:“勾引我们家老爷,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
薛晴凡淡定地整理了下旗袍上襟,清了清嗓子刚想要骂回去,可转念一想,未免有些伤大雅。她的财神爷莫老爷还在场,她怎么可以自毁形象惹莫老爷生厌呢?
于是薛晴凡硬生生憋出几滴眼泪,假装哽咽地哭喊道:“夫人,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他,他是您的丈夫。”
演到热烈之时,薛晴凡顺势微微向左屈膝,楚楚可怜地倒在地上。
越来越多的行人围了过来。薛晴凡的无助与妇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形成鲜明对比,过路的行人对着撒泼打滚的妇人指指点点,纷纷指责其“悍妇妒妻”。
“咦?那不是锡林歌剧院新聘的薛小姐么?”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喊了一句,薛晴凡心中大喊不妙,已经有人认出她来了。
趁着众人疑惑的空挡,薛晴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一辆过路的黄包车。车夫也是个聪明人,约莫看清了情形,猛地发力向前拉车。
就在众人错愕之下,本件捉奸事件告一段落。
薛晴凡这回可真是掉的大,傍大款不成还反被原配逮住。
“唉——”坐在剧院门口的薛晴凡仰天长叹。你说她到底是开罪谁了?老天爷,她真的只是想学锡林剧院的头牌一样认个有钱有势的干爹而已,而已!
对于刚才的老妇人,如果不是对方一见面就大打出手的话,薛晴凡还是很愿意喊她一声娘的。
“小姐,需要帮忙么?”
一道温润的男音入耳,就像是徐徐的暖风拂面一般,让人感觉莫名舒心。
薛晴凡没好气地抬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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