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李哥！李援朝——！”嘎豆儿焦急呼喊声。
听他呼喊声的位置，似在大路上。
更远处有清脆却微弱敲打，似铁器敲击搪瓷盆；还有谁的吆喝喊叫声。
“哎—！嘎豆儿，我在这儿。”
“李哥，你到底在哪儿哪？我看不见。你没什么事儿吧？”嘎豆儿喊叫着从简易小桥跑到狭长地东头，伸头探脑看河沟里，手提棍。
“我没事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刷牙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还看见羊鹿子，还有一群不知道是狼还是狐狸的动物。李哥，你是在勇斗群狼吗？”
“没勇斗。也没狼，是一群豺狗子。喏，你看这儿：一只羊鹿子；我死皮赖脸的、从豺狗子手里…噢，不是。是从豺狗子嘴里、抢过来的。”
“啊哈——！”嘎豆儿跑过来，见鹿惊呼；他嘴角糊牙膏沫，“真棒！以后、天天早上来等在这儿，守沟待鹿。”
“走吧，咱们回去吧。”
“咱俩抬上吗？”
“不用，”李援朝提起鹿两后小腿向上方身后绕甩，使它的腹胯搭上他自己的左肩。
“李哥，这鹿、够你、吃十几天了；实在要是、不能马上吃完，怕坏了，就用盐、腌起来，慢慢吃…”
“扛到知青点儿上去，给、你们了；我吃肉的机会、可比你们的多得多。”
“咭咭咭……李哥，我可不会谢谢你啊。咭咭咭……”
刚上河沟，迎来一帮男知青：邦子铝勺敲打盆底，还大喊：平安无事！文明礼貌！君子动手不动口！——直到看见李援朝王军生也对向走过来，这才停止猛敲乱叫。邦子后面：
相片儿提斧。
愣柱子抱碗口粗长桩。
还有七、八人也拎掂铁锨锄把等什物陆续赶来。
“哟—，啧啧！秃和尚，好口福咧！到张嘴滚舌头的时候，可得跟我言语一声啊，要不然，我可骂你。”
“邦子，你把我李哥看成是什么人了？还在河沟里的时候，他就跟我说：羊鹿子拿到知青点儿上，大家吃。”
“是啊，这口福是你们的，是咱们大家的；羊鹿子的肉，我在分场打猎队的时候，就早已经吃过了。”
“秃和尚要是吃独食，我准得去抢！不过，我这份子力气一直存着用不上，因为他老是不自私自利。”相片儿说。
愣柱子说：“可不是吗？咱秃和尚、可是个特别重江湖义气的人。”
众男知青簇拥李援朝去知青点，他们询问、赞叹、议论，说说笑笑的很闹哄。
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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