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淋了大半夜的雨,汪择洋怕感冒,翻了箱底。次日下午,顶着烈日,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厚风衣。风衣很脏,很大,穿在汪择洋身上像是戏服。汪择洋约会的地点是儿童游乐园,对象是一个四岁的小男娃。
游乐园分三个区域,广场,公园,游乐场。汪择洋和小娃约在广场中心的喷泉旁见面。去的路上,汪择洋顺手从一小孩袋里掏了一个棒棒糖含嘴里。
一见着小娃,汪择洋惊大了嘴,棒棒糖掉到地上。哦,忘了说,小娃是穆野晟的儿子。穆野晟虽然很少带儿子出来,但并不代表他不带。
“哥哥。”小欢朝汪择洋咧大嘴笑,张开小手要抱。
汪择洋看了眼穆野晟,捡起地上的糖,吹两口又含嘴里。
穆野晟轻笑,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这会儿真散发出了耶稣般的光辉。汪择洋移不开步子。
穆野晟将小欢放地上,看着小欢屁颠屁颠儿的跑过去抱住了汪择洋的腿,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们家就我不认识你了。”
昨晚,穆野晟正拿着净子拍的照片发呆。保姆戴姨看着照片上汪择洋的侧脸“咦,”了一声。穆野晟一问,才知道,这人是他儿子的好朋友。这事连他那一天没有三句话、绷着张死人脸的父亲都知道。
抱起小欢,汪择洋讨好地笑道:“大叔,我昨晚有事,走得急。没和您打好招呼,是我的错,”
穆野晟用眼示意汪择洋坐下,他不喜欢仰着脖子看人。
“晚上不安全,你一个小孩…………”
这话听得汪择洋浑身的寒毛竖起,不是因为昨夜的事,而是温和关切的话从穆野晟嘴里出来着实是要命的,汪择洋可怜巴巴地打断穆野晟,道:“叔,我错了。”
穆野晟眯起眼,瞬间关怀的假象没了,面色寒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昨晚,扮猪吃老虎呢?”
汪择洋眼一闭,说,是垂死挣扎。
“现在还要挣扎吗?”
汪择洋看了看周围吃着甜筒,逗着小孩玩乐的几个汉子;又看看在他怀里扒拉着,要他讲故事的小欢,没搭话。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都死光了。”很微妙的语气,没带情感,又不是没感情。
“有女友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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