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要和刚才那个人结婚的，其实是你妈妈？”顾幽寻回忆了一下周篮父亲的样子，她并不觉得哪里吸引人。
“对啊，商业联姻。”
“嗯…后来呢？”顾幽寻已经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抿了口水，抬头继续看着易烊千玺。
“后来，发现周总已经在高中时就和一个人相爱了。”易烊千玺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顾幽寻却还是在‘周总’二字里听出了一些嘲讽。
“后来联姻取消，我妈妈得了抑郁症，又嫁给了我爸。周总和他喜欢的人结婚了。”叙述的很简单，三言两语，顾幽寻却无法猜测，这几年易烊千玺是怎么将这三言两语消化到现在这么淡然。
如果早一点知道就好了…
顾幽寻轻轻咬了咬下唇，觉得愧疚又心疼。
他曾经安慰易烊千玺，只是因为喜欢他。那些安慰的话里，走了多少心她也不知道…小时候，许多人都不会想到大人们也有脆弱的一面，他们甚至在稍微懂事之后，一开始有点不太愿意接受大人们的脆弱。
可，易烊千玺，又是怎么在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消化这些事…
“你…恨不恨周篮他的父母？”顾幽寻小心翼翼地开口。
易烊千玺摇了摇头，“遇到你之后，就不会恨了。”
“遇到我之后？”
“嗯，因为如果现在找一个人和我联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所以也能理解。”易烊千玺的语气淡然，似乎这件事在他心里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顾幽寻知道，这件事留下了多大一道曾经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如今就算伤口痊愈，却依旧轻轻一碰，就会继续流血。
“你希望你这么想，因为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想，这样没错。但你还是不高兴。”顾幽寻毫不掩饰地慢慢说出想法，“因为那是你妈妈。”
易烊千玺微微有些震惊于顾幽寻这么敏锐。角色似乎调换了，曾经，是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伪装，现在，是她来解读他所有的语气和表情。
对，没错，顾幽寻说的都没有错。
“你觉得自己不该恨，但是你的确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你到底该恨谁？”顾幽寻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这句话扎了一下又一下，她却还是替易烊千玺问出了这个问题。
易烊千玺说她改变了他，那么，何不彻底改变。
“嗯。”
“你自己已经选择好了不是吗？”顾幽寻直视着他，“你恨过周篮，恨过他父母，甚至，你恨过很无辜的，你的爸爸。所以…”
易烊千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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