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我从未跟杨少安发过火,至少我记得的没有。所以当我和杨少安吵了有史以来第一场架的时候,杨少安也终于明白了——物是人非了。
大家都经过了一场时间的洗礼,多多少少也改变了一些,眼前这个女孩儿,躲开自己的这些年里,独自一人承受着一切,背负着她自己的世界,她长大成人了,她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宏观的来讲,她已经结婚了,她是独立的个体,过去的少年记忆里,羞答答的开颜,已经长大了,她变了。自己不再是她心里的唯一了。
不得不说,他还是失望的。
即使你变了,或者我也变了,可我对你的渴望,比从前的日日夜夜有增无减。
杨少安放空了一会儿,重新用目光锁定住我说:“给我些时间好吗……就快了”
我被他的话弄的莫名其妙。可他似乎不愿再多解释。我推说科室还有事儿,要先回去了。但我却没有直接回科室,却拐个弯儿回宿舍休息了。
有点饿却又懒得动换,躺在沙发上小憩,却不留神睡死过去了。
晚上18点10分,被一个电话吵醒。
我没敢接。
顾南琛。
电话铃坚持不懈的响,铃声此时刺耳得仿佛在指责我是多么多么的胆小。
“喂?”
“开颜?我在你门外,见个面好吗?”
顾南琛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有些日子没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贯爽朗的外观被一把微微冒出头的络腮胡给塞得不见人影儿,穿着美国街头随处可见的皮夹克,叼着烟头,路灯打在他身上,整个画面像是电影里一样。
我为他此刻正在等得人是我而感到一丝高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吃饭了吗?”
我两不约而同的说。
他耸了耸肩,踩掉烟头,颇无奈的说。“刚刚”
“去吃饭吗?”他接着问我。
“也好”
于是他掉转方向与我并肩而行,我并不知道要去哪里,甚至没有打算真的去吃饭,大概是走走会缓和我和他已经冷掉的气氛。
“我……可以牵你吗”
我被他这一句祈使句弄得突然有点伤感,明明才相遇,却像是在话别。
他最终没有牵我。
或许这些细节,暗示了我和他的结局。
我们谁都没有谈那个话题,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我们都没有找到吃饭的地方,不得不原路返回。
“开颜……协议书,收到了吗?”
一有人开始这个话题,我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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