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这里会是这个家族满满的回忆,可当他们身处房屋时,却微微有些愣住。
房间很大,却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以及桌子上的一个日记本和一支笔,还有一副老花镜。
来到书桌前,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擦着泛黄的页脚,陆千骸翻开了日记本。
两人身高的缘故,他们只有半俯下身,才能借着昏暗的灯光勉强看清楚日记本上的内容。
但不管怎样,他们紧握的手,从未松开过。
1945年4月25日。
我的孙子和孙女出生了,看着他们在儿媳怀中大哭的样子,我很开心。
之后的日记内容与画作上内容的差别不大,老人只是记述了他跟孙子孙女一起玩耍,陪伴他们长大,一直到他们五岁那年。
1950年4月25日。
我感觉儿子和儿媳对我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以前经常每两天回一次家的女儿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就连孙子和孙女看我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厌恶。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1951年1月25日。
我听到儿子儿媳和女儿在谈论遗产的问题,他们还因为这个吵起来了。
最终他们把女儿赶出了别墅。
我听到女儿在别墅门外大喊。
“你们全部都不得好死!”
这里的“你们”,肯定也包括我。
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换来的只是他们希望我死,希望得到我的遗产。
今天晚上,我躲在儿子儿媳房门外,偷听他们谈话。
他们故意把音量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楚了部分内容。
他们说,要把我关到地下室去。
他们还说,什么宝藏被女儿藏在了这栋别墅里。
我不能再继续写下去了,他们在敲我的门。
我得去开门。
日记的内容就到这里。
老人很可能在1951年4月25日被关押到地下室,在那里度过了三年黑暗绝望的生活,最终干瘦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再也不会苏醒。
白一觉得,这世界上心灵最肮脏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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