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同。怀瑜答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凝视着手中的瓷瓶唇边携了一丝玩味的笑:这世上除了你我再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你看就连我从小敬爱有加的‘父亲’不也一样想致我于死地吗?他放了根长线一步步引我入瓮。他以为一旦以命相挟我便全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我若给他上几日严刑他能撑到何时?
说完他仰头喝尽瓶中药水皱了皱眉复又舒开:多谢。
你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韩青墨不动声色。
怀瑜闻言一怔半晌才道:你我一场挚交若真如此只能算命中注定。稍一转圜不自嘲:又则韩少侠为人正直若真动了杀心足见程某罪不可赦。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便应我一个不情之请。韩青墨简短成言:让我带沉璧出宫。
怀瑜并不意外:你在帮我拿解药之前便已定下这个念头对吗?
韩青墨不置可否:你不要告诉我元帝的死与你毫无关系。做过的事断然不能回头你却连个缓冲之地都不留给沉璧。你只道命运待你不公却不去想命运待她又何曾公平。纵然全天下都负过你她却没有丝毫愧对于你。怀瑜抛去爱恨痴恋不谈你我三人曾拜月结义你怎么忍心如此待她?
我此生已然万劫不复但是怀瑜苦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哪儿都去不了。
韩青墨倏然睁大眼神色十分复杂良久他低声说:带我去见见她。
怀瑜走到他身边如往常一样伸手拍拍他的肩:青墨我想她会很乐于见到你帮帮我!
依然从偏殿的侧门进了芳蘅苑怀瑜走了几步忽然转头望着地面一动不动。韩青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花园湿润的泥土上印着几枚大脚印。
不好。怀瑜拔腿就往院子里冲去。
韩青墨神色一凛急忙跟上。
不出所料院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怀瑜的吼声像极了穷途末路的野兽:璧儿!
莫要慌张你的妻儿都还在!冷笑从花厅传出一个青袍男子挟着沉璧走出他手中的剑紧紧抵住她的咽喉剑锋处一丝血痕蜿蜒而下。
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深潭般的眼眸中浮起点点碎冰寒凉由内而外他的声音亦无半分温度。
果然是我亲手调教出的好孩子你现在立刻颁诏声明你因沉疴在身治国力不从心故举贤替之将王位禅让于我。程竞阳抬头点了点不远处的石桌:笔墨就在那里不要想玩花招。
怀瑜二话不说上前提笔。
你不用听他的。沉璧忽然开口道:你也想得到无论你怎么做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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