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转着手中的茶杯,听完我添油加醋的报告,淡淡地让我先回去值班,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出门时,台长在电话旁踱来踱去。
夜,格外的漫长。
我烦躁的合上翻了不知多少遍的值班日志,揉着太阳穴。
再过10分钟我就该交班了。我盘算着明天要怎么向冯恩庆报告这件事。
院子里传来巨大的马达轰鸣。推开门,晃动的灯光立刻把我的眼睛闪得几乎睁不开。纷沓而来的脚步,沉重的呼吸,几乎瞬间已经把我包围。
来的人气势汹汹:“你?什么名字?”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管,又惊又气:“你们是谁?我是值星官。里边在值班你们不知道吗?”
来人冷冷叫道,“点名册?”
“在这儿。”
“你,去把所有的人叫出来,点名!”
枪把我别到一边,很快,所有值班的人都被赶出来。
院子里灯火通明,其他各处也都是脚步纷沓,或熟睡,或正在当班的人都被突然叫醒,站在外边听候点名。
报务值班的人很快点名完毕,但所有人仍被看着,不许离开。
有人不满了。马上有枪管顶了上来,没人敢再说话。
来的人全是荷枪实弹的军人,我好像看到了几张望龙门的面孔。
院坝里喧闹起来,军人们押着姜黎明、胡玉凤等几个人往卡车方向走。
队伍里还有一个小个子女孩,正是小孙。
“你们为什么抓人?”李勇扑了过去,迅速被枪杆档了回来。
小孙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李勇楞在当地。小孙几个人被粗暴地推上了卡车。
我愕然的站着,想起刚才台长问我跟徐民生关系较好的都有谁。
一夜之间,台里被带走五个人。
这并不是终结,第二天早上8点,值班的值星官发现,找不到报务主任冯恩庆。
报务主任不在,排班,值班的事务,统统都不知该找谁签字。
台长黑着脸,一天到晚,一言不发。
没人再来查徐民生,他也没再出现在台里。
******
我推开门,小孙正在房里焦急地找着东西。
“小孙你怎么不去值班?”
她背对着我,继续翻找:“找我的腰带。你记得吗,就是绣花的那条。”
我疲惫地倒在床上,“就这么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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