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误入歧婚

  火车鸣笛,车轮轰隆,滚滚红尘,一路向前。秦晴坐在窗前,看黑色玻璃上映出的年轻容颜,憔悴而凄凉。夜色弥漫中,车子驶过一望无际的山峦,田地,还有那暗夜里,隐隐可见的河流。偶尔路过橘色灯光照亮的村庄,秦晴总会想起祁阳家里的灯光。那时,自己总是与祁阳一起坐在灯下写作业,复习功课。生活单调却有方向。

  深夜时,秦晴趴在床上,在一整屋子的深深浅浅的呼吸里,看着窗外依然漫延肆虐的光景。月再升起一点,照着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仿佛一团笼罩着天堂之光的天使。白瓷般的纯净面容,映着月凉,如此精美。

  梦里,那个少年站在苍绿的芙蓉树下,说“我要你!”朵朵芙蓉花落在他的肩头;

  梦里,有个男孩,包着眼睛,虚弱地倚在病床上,说,“长大了,我娶你。”

  镜头转换间,一个冷漠的男人,欺身而上,说,“做我的女人!”

  镜头再转换,有个年轻的男子,扎着发辫,站在楼上,问“你可曾记得来时路。”

  离去,不要归路。滇戏里,最出名的就是这一曲《归路》,直白强劲的唱腔,偶尔夹杂一点京剧的西皮,男男女女都只穿着简单的民俗服装,唯一与俗衣不同的只是衣服上的绣花,多是采用山间岙草而制。

  据说,岙草是云南传说里的忘情草。唱戏和做人一样,都要忘情地投入,留了退路,便没有前程。岙草质地坚韧柔软,线条细腻滑嫩,是世间草木中,唯一可以直接穿针引线的草木。

  两天后,火车进入盘旋大山,苍松翠岭间,到处都是郁郁苍苍的草木之香。秦晴在昆明下车,去市里剧团进行报到。然后,便辗转两次小巴士,终于来到云南最南端的隐匿在崇山峻岭中的红河州的哈尼族村寨。晨曦的光芒在那层层的梯田间泛着细碎精巧的涟漪,每一层都是一片清净如鳞的波纹。橘色的光中带着点刺目的金色,秦晴抬头望着天空,一片澄碧清明,云南,素有彩云之南的美誉,今日得见,更觉得飘飘如仙。再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梯田,层层的金黄的稻穗在晨光中起伏,一个世界,竟然是两种不同的天地。一个春意正浓,一边秋意洋洋。两边是同一样的金色碎片,缀满山体,漫山的流光溢彩。

  秦晴穿着仔裤,背着背包,沿着婉转红土小道,走向哈尼村寨,村寨里,到处都是古朴的青石小路,石砖白墙带着一点现代的感觉,草木屋顶却充满了原始的山林气息。偶尔有几栋两层石墙砌成的楼房,院外就能看到的室外楼梯。

  秦晴按照村里人的指示,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找到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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