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昏厥,府中乱作一团。
二皇子下令幽禁顾长宁,将苏辞君捆了双手,一个跃身将她带上马背,斩断连着马车的粗绳,长鞭挥下,却并非朝皇宫行去。
凛风呼啸着掠过耳侧,将苏辞君青丝吹得凌乱,惹得身后男人不悦,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撕下袖边替她将发束起,才继续前行。
他胸膛热度自背脊缓缓渗入体内,叫她有片刻失神。
苏辞君扯过披风挡面,侧头望去,不似六皇子那般英气勃发,二皇子生得更俊美些,稍显得像是雌雄难辩,朱唇沾雪化开,慑人鹰眸此时是懒散模样,目光流转之间,便是风情万种。
“看我作什么?”红舌舔过唇瓣,他笑得邪魅。
早前苏辞君不知他是六皇子派来的细作时,倒是与他甚为交好,那人只冷眼瞧着,待揭穿他面目之后,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假惺惺将长剑递与她手中,抹去颊边血珠,“既是你的旧友,便由你来了结。”
旧友,他倒是会讽刺。
苏辞君心软,饶他活了下来,次日便闻得二皇子寝宫走水,火势滔天,尸骨烧成灰烬,随点点火星散在风中,不知飘向何处。
她不敢去问那人,却是他找来,语气如寒冰刺骨。
“你若这般会念旧情,怎么不念朝鹤山上,把酒言欢,醉梦红尘。”
旧情,他亦最晓得如何戳她痛处。
苏辞君收回视线,眉脚蹙起一缕心酸,“二皇子这是将我带去何处?”
“怎么,你还急着入宫了?”他冷哼一声,鹰眸中懒散褪去,渐浮上凶狠,“你以为本宫当真那般好骗,会将你送至皇帝面前叫你反咬一口么。”
苏辞君抬了抬眉,“既然如此,六皇子又何必煞费苦心,调换信件来陷害太子妃,说到底只是白忙活一场,捞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凶狠被戏谑掩下,“你便是好处。”
苏辞君大抵猜到他言下之意,嗤笑一声,“那我必定,不会叫二皇子失望。”
六皇子老谋深算,从不做多余之事,如今设这么大的局只为抓住她,必定已知晓她与那人关系匪浅,欲拿她作筹码相要挟。
可惜千虑必有一失,他那般恨她,怎会守不好她,叫她落到别人手里受折磨。
之前亦是这般,六皇子穷途末路之际,竟挟她为人质逃出皇宫,那人红了眼追来,挥手之间便叫他人头落地,再拥她入怀,用力咬上她耳垂,声音如魔咒般。
“你的伤,只有我能给。”
想起也是可笑至极,每仔细回忆识得之人,必与他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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