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栖？怎么又走到染栖了。
好久没来这里了，染栖的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即使有人在打理着，不见落枝，落叶，但是颓败不堪的氛围，是死气。
粼粼湖边坐着一个人。水光映着他的侧脸，像是漫天隐动的星光。
“莫大哥。”清炎轻唤着。她眼里的柔光闪现，每每见到莫衍她的心情就是晴天。即使是刚才的不悦也会暂时忘却。
是她的声音太小了吗。那独坐的男子并未回应。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咕噜声，是他肆意的狂饮。
清炎站在莫衍的身后看了很久，刚刚活跃起来的心情又如死灰。愁苦，原来今夜无眠的不止她一人。将心绪掩好，清炎笑着走近，坐到莫衍身边。
湖边的草坪是灰色的残根，染栖不兴，连这草儿也不愿葱茏了。
“你来了。”莫衍并未侧头，自顾自地喝酒。
“夜空这么美，莫大哥就一个人坐这儿观赏，也不叫我。”染栖是空洞的，只有这夜空，何时何地是一样的公平。
“观赏？呵呵。”莫衍大笑开来，似嘲弄又似叹息，“我何曾有这份闲心。”
酒在他仰头之际从坛口汩汩涌出，浇透了衣衫。他衣着单薄，湿漉的贴在身上，健硕的身形时隐时现。
“莫大哥，少喝点儿，喝多了伤身。”清炎看不惯此时的莫衍，她的莫大哥总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何时这副样子过。
“别管我……”莫衍呵呵笑着，扬手一挥，又开始灌酒，“清……炎，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呃……是啊。”他们是这么熟悉，她怎么会不关心他。
莫衍的面色被酒气熏成了红色，说话也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怎么……不问我‘怎么了’？嗯？”他抬起她的下巴，傻嘿嘿地笑。
“莫大哥，你醉……”
“来，陪我喝一杯。”
下颌的手突然被紧紧一扣，莫衍粗鲁地撑开她的嘴，将手中的酒灌进。
“咳咳咳。”从嘴里灌入，刺鼻的酒气一阵阵涌来，清炎挣脱着掰开了莫衍的手，呛咳不止。
“哈哈哈哈。”狂野的笑声在染栖空阔地响起。是莫衍的仰头大笑，他几时如何笑过？
“你醉了，莫大哥。”莫衍的仰头大笑，清炎听得难受。他几时这么笑过。他是……不开心吗？
清炎擦着嘴角，道：“回去吧，莫大哥了，很晚了。”
突然，还停在嘴边的手腕被他握紧在掌心，好似用大了气力。她的手腕在隐隐作痛。
“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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