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机缘修仙

  “你们两个,我一刻不见,就在偷懒。”老妈从楼上下来,抱着那只大概也许叫‘小溪’的小白,“它再不回去,人家还真以为丢了。”

  我才有点缓过神来,起身笑道:“结了狗亲家,爷奶可能就没那么气了。”

  “但愿吧。”妈也笑了,“邻居还没见,邻居家的狗倒先登堂入室了。”

  “啊,”这倒是提醒了我,“昨天隔壁人也来过了,一对夫妇和儿子住,还送了盆花。”我指指墙角。

  妈皱了皱眉:“这家人怎么送君子兰?”

  我不解:“挺好看的,怎么了?”

  “君子兰换地方不开花的。”

  又不知是从哪个名句俗谚上来的:“谁说的?生物书上可没这回事。”

  “当然没有,因为生物学家们也解释不了。”

  就像营养学家也解释不了伯夷叔齐为什么会饿死在首阳山?我有点信了。

  而后妈叫我下酒窖取一瓶五年陈的酒——也是,人家送都送了,别管送的是什么,先还礼是正经。

  冬天的酒窖里有种独特的清冷氛围,一个个酒坛都蒙着霜,搭着眼皮不开腔。我一个一个架子走过去,一瓶一瓶地看过去,心里有种落寞的充实,或者说是已探底的空洞——我弟弟喜欢我,天下简直要大乱了。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找遍了,最近的也有七年之久。爷爷竟然有七年没酿过酒了,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妈竟然也不知道——太多事情,只要不说,就永远没有人知道。

  我情愿不知道。

  最后我只得从九一年的架子上随便提一瓶,到了上面把年份指给老妈看:“喏,这个是最近的了。”

  老妈连看都不看就说:“碗柜里有一样的瓶子,你写个九三年九四年,再倒进去就行了。”

  我诧异:“这又是为什么?年代久的不是更好?”

  “礼太大了,人家受不起还得回访,送来送去的有个什么劲儿?”老妈的作风一向是内敛含蓄。

  从小到大,我被各种道理包围着长大,反正无论干什么或者不干都有一个道理,多得如掌心纹路,纠结往复。只有这一次,直腾腾地插到我心坎里了。往厨房走的时候我瞥一眼窗口,希元还站在那——礼太大了,我真受不起。

  等我换完瓶子出来,见老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头发也重新梳过了:“不是我去吗,您怎么还穿上了?”

  “我说还是我去。”妈接过我手里的酒,“这两屋子不止是院子共用,还有水费、取暖费啊什么的,你又不懂,我一起去说清了省事。”,说罢吆喝着‘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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