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云,你怎么来了?”她们一齐跑过去,那边也快步跑过来。
“还不是担心吾花----听说了那段传奇,却怕成为传说。”幽萍云泪盈盈地说。
然后又指后边跟过来的大人道:“中秋团圆夜,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并不在于是哪里,所以我把我爸妈也带来了,到你家过节。”
吾花高兴,说句“那太好了”,就过去行礼。
而樊娲和伊人早已经认识,自然不用太多客套。
这时候的场景,拿到经典小说中去,拟一个标题出来----必然是什么“英雄大聚会”、“归结大团圆”之类。
生活不是小说,只比小说多一分艺术。
姐妹们个个才华机智,倾心谈,艺术是彼此的语言;大人们没这许多无端憧憬,彼此谈,话题只是倾心的生活。
于是进楼里坐定,父亲以东道主姿态,唏嘘寒暖,先和萍云的父母混熟,又拿出许多钱来,分给几个晚辈。
“萍云,不要客气,咱们来的时候已经拿了。”樊娲旁边劝一句,幽萍云也就收了,鞠躬揣起。
冷晴则是经验人,早得过恩惠,不太见外,举手间,还替陈平接了。
唯独佐思推辞个彻底,樊娲见状就说:“叔叔就别给他了,您不知道----他比您还有钱。”
父亲闻言来了兴趣,而佐思也不遮掩,实说道:“我爸原先是当官的,做了三年公安局长,贪了三个亿,就辞职移民了。我一向反对他的行事作风,又不想离开中国,没有和他们一起。我爸管不了我,给我留下一大笔钱,又帮我建了一个好大的宅院,取名‘三都赋’,从此不再过问。”
“噢。”父亲听后,感慨不已,称赞他一番,然后转头,再次和萍云的父亲说话,问道:“老哥退休了吧?”
“是啊。”幽父说,“刚退不久,费了好大的劲----我去办理五十岁那档,但上边说你这不属于特殊工种,不能提前,一定要等到六十岁。我回来后跟大家伙儿商量了一下,就借了一万块钱,给我们的人事科长送去了,第二天就办下来了,若不然,还得等十年,即使算作高危企业,最少也要五年吧。虽说打点的钱多了一点,但能捞个安心也不错。谁知道这十年里还有哪些变化?至少物价天天涨,比当官的帽子长得还快。朝不保夕,早完事早拉倒。现在每月退休金能开个二百多块钱,将就着也够花。一个工人,还能有啥追求?”
“哎----”父亲接话道,“我也做过工人,那时候谁不是工人?能当上工人很光荣的。那时候的口号是‘咱们工人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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