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先生称我行素即可”
总姑娘姑娘地叫着挺费事儿，倒不妨简便些，他这般年纪了，这样称呼，但也没什么不妥，如此一想，周鸿也就随了她的意思。
“事出紧急，我也就不推辞了，等一下你按着卫王，我替他检查。”
伍行素略一点头，随即走近了卫超然，一言不发地坐到他身边，看着周鸿净手备药。
她手里拿的，的确是麻沸散无疑，这麻沸散能使人昏睡，亦能够使人肢体麻木无痛无觉，想是怕他不配合而准备的，行素捏紧了方巾，不自觉地垂下目光向他看去，鬼使神差地低喃了句什么。
昏迷的人依旧无知无觉地睡着，对她的话没有半分反应，伍行素淡淡一笑。
雕花的矮榻上，躺着地是褪下了衣袍的卫超然，他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着了贴身的亵裤，空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越靠近他，则味道越重，反观他身上，更是诡异得骇人！
他上身精壮，肌理分明，然而从腰际上却长了一圈毒疮，皮肉溃烂，脓水淋漓，再往下，双腿肿胀青黑发紫，却遍布深深浅浅的毒斑，其间纵横着新旧不一的疤痕，想是平日里他自个儿弄的……
初见时，饶是周鸿也吸了口凉气，抿着唇上下查探了一番，面色也越发凝重。
“卫王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砍下积淀毒素的双腿……否则……否则的话，老朽至多可再保三个月……”
“这……周大人，这不行啊……求您再想想别的办法……这砍了双腿，人还能活吗……这腿留着，好歹能给王爷留个念想，这要是真没了，王爷怕就真的是生无可恋了……周大人！老奴给你跪下了……”
管家老泪纵横，若非有卫王近身侍卫看着，只怕要晕了。
周鸿长叹了口气，极慢地摇头，“老朽惭愧，只能尽力拖延些时间了……”
“周大人……！”
这厢，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挡，伍行素已顾自拿了那周大人的银针，挑疮刺穴，点穴揉筋，须臾间，脓血飞溅，肌肉抽搐，痉挛不已，原本睡得昏沉得人，竟也被疼得全身颤抖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其余几人俱是震惊不已。
“王爷……！！”
那老管家痛心地看着矮榻上的主子，指着她说不出话来，那侍卫却是直接拔了刀朝她刺来，倒是那周鸿目光一亮，连忙制止了那拔刀的侍卫，却是冷着声向她发问：
“你这样做，不怕他流血而亡？”
“可是，不这样做，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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