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未

  可是舒宓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动容,她的脸上依然有那种客气而虚假的笑容,她说,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是这种思想,我没法儿改变它,为求自保,所以我就只能跟它错下去。

  舒宓上车之前丢了一句话,她说,你的一生有两件事情没法儿自己决定,一是你的性别,二是你的父母,不过你有可以决定你什么时候去死。

  傅大市长曾经问过当年替他暗杀上一任市长的人是谁,所以我就把你的照片给他了,毕竟在道上混的杀手不是只有我们辜家,而我不打算亲手杀你。

  舒宓带着那些西装男走了,四五辆车像是四五只恶毒的怪物一样,一头冲进了前面的大雾里,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走过去问辜负,疼么?

  辜负望着她妈消失的那片大雾,扯着嘴角笑笑说,不疼,没她生我的时候疼。

  傅小庸回虞门的那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但我没有接,我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关傅小庸的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我把手机卡拿出来扔了。然后索性想了想,我直接把手机都给扔了。

  我现在除了时常去南摵那边看她之外,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坐在我妈的墓地那儿,给她擦擦墓碑,跟她说说那些我以前因为羞涩而没说出口的话,我或许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对我妈认认真真的说一句我爱她,因为我觉得这三个字太矫情了,我说不出口,可是现在我每天晚上走之前我就会亲亲她的墓碑然后看着她的照片说我爱你妈妈。

  走出去墓园的时候总是会看见下班后赶着来接我的EV,她看见我后总是会对我微笑,等我走近的时候她就把捂得热乎乎的围巾取下来给我围好,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十二月,南摵被送进临边医院里待产,我现在每去南摵那边一次,我都觉得特别害怕,我害怕她的孩子出生,我真的特别怕。

  可是南摵已经看开了,她总是握着我的手,然后对我微笑。那个笑容看的我很心酸,那是个只有当了母亲才会有的笑容。

  南摵跟我说起她很久之前提起的那个梦想,她说她以为她梦想很简单,但到现在才发现,最简单的梦想并不一定就能简单的实现。

  南摵说她的梦想就是将来找个深爱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然后生个健康的孩子,简单朴实的过着安稳的日子,看着孩子慢慢的长大,然后结婚,幸福的生活。

  这些对别人来说都是一生中应该经历和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可对她来说却显得遥不可及,或许她不应该把这些事情放在梦想的盒子里,因为梦想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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