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挂钟“滴答滴答”,这是它一个人寂寞的喧闹。
阳光第三次从窗外照射进来,深秋的阳光透着萧索,带着阴冷。
恰恰把头埋在双膝间,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可怜孤单的小蜗牛。
小蜗牛啊,小蜗牛你为什么不出来呢?你的肚子不会饿么?
没有人爱你么?
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恰恰抬起毫无神采的眼眸,房子里谁在说话?
回应他的只有“滴答滴答”的走针声。
恰恰又摸了摸自己胸口……
原来是从这里发出的声音。
“我不是蜗牛啊……”恰恰吐出一口清冷的气,然后,消散在空气里。
如果你不是你怎么听得到我说话?
我……是你的壳啊……
“壳?”恰恰又缩了缩身子。
“壳……我饿了……胃好疼……可是我没有力气……”恰恰揪紧了腹部,可是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那我来保护你你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闭上眼睛,忘了一切,你也不会难受了……
恰恰又把脑袋埋在双膝间,缓缓闭上眼睛,表情安详,却像永远醒不过来一样。
挂钟持续“滴答滴答”走着,它不会在意角落里那个冰冷孤单的小蜗牛的。
那又有谁,会在意呢……?
白爸爸、白妈妈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白爸爸不停地踱来踱去。白妈妈在等候椅上一直求菩萨佛祖保佑。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已经过了3个小时了,这场漫长的殊死搏斗,一直牵动着白父白母的心。
终于手术室灯灭,主刀医生从里面出来。
家属的第一句话总是大同小异的”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带着期待又紧张万分。
医生的话无非两种答案,一种跌入万丈深渊,一种令人喜极而泣。命悬一线,拿捏在医生手中。
“病人暂时没有大碍,只是……”医生总爱吊人胃口。
“病人精神受到剧大的创伤,醒来可能需要点时间,短则3天,长则1个月。醒来后,可能会有轻微的抑郁症,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尽量别刺激他。”
白妈妈心口地石头算是放下了,坐回椅子上,流着泪抚着胸口。
白爸爸握住医生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
医生总会冷冰冰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恰恰被梦境包裹了近一个月。黑压压的环境谁也看不见他,用心筑成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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