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披头散发地跟在慕容夜身后，一起去了民政局。得到的答复就是——结婚证是真的！
他的眼神复杂得让我感觉一点儿自尊都没有了，于是，我出于焦急，也出于自尊，立刻问办公人员，说，“可以离婚不？”
那办公人员先是一愣，虽说婚姻这座坟墓里常常闹神闹鬼闹尸变，但是也没有见过结婚不到几小时，然后又申请离婚的。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容夜，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就透着一股儿鄙视的表情，好像在说，要玩儿一边儿玩儿去！民政局是给你们小两口开着过家家的吗？
慕容夜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他之前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虽然他正在为这张结婚证悲愤不止，也想到了离婚这个迅速可食的便当，但是，很显然，他觉得他这样的青年才俊落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天大的馅儿饼，我不吃也就罢了，还要往上面吐唾沫，这简直让他无法忍受，在他看来，就算要提“离婚”也应该由他来提，而不是我！
于是，他直接将我拖出了门去，满脸黑云。
第一次离婚，失败！
当夜，我和慕容夜两个人，一个端坐在地上，一个斜靠在床上，对着各自的结婚证无比幽怨地发呆。
慕容夜几乎神经病一样地喃喃着，一边喃喃还一边笑，自嘲一般道，“我结婚了，我结婚了！我居然结婚了！呵呵……”
我想，这样残酷的现实，我接受不了，他更接受不了。一个自我惯了的男子，一颗自由惯了的灵魂，突然就被婚姻的绳索束缚了，怎么能接受得了？
我看了慕容夜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办？”
慕容夜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下，正色道，“你想怎么办？”
我坐在沙发床上，用手指在被子上画圈圈，无奈，“我还能怎么办……”
慕容夜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连忙点了点头，“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慕容夜耸了耸肩，点头，“我当然更是这么想的，比你还想，我还没过够单身的生活，享受单身的自由。”慕容夜说那句“比你还想”的时候，格外强调，用尽了力气。似乎语气重一些，强调迫切一些，就能赢过我一样，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去离婚。
结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慕容夜突然蹲了下来，瓷白一样的俊脸上，剑眉皱得紧紧的，张着瞬间惨白的嘴唇，对我说，“言希，我心口疼……你帮我拿药，在家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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