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曲公子只留了张写了“有事外出”的纸,就随方寒上路了。
方寒从客栈的马厩里牵出一匹棕马,对曲安之说:“只有一匹,你骑吧。”
曲公子连忙拒绝:“不行,师兄你受的伤还没好,你骑吧。”
“师兄你……!”曲安之惊叫一声,方寒直接将曲安之打横抱起,托到马背上。曲安之惊魂未定的抱住马脖子,刚刚以为自己要被扔出去了。
方寒也翻身上马,坐在了曲公子的身后,突然的接近曲安之身体不由得一颤。
“那就一起骑吧。”方寒一边说着,手伸到了曲安之肚子和马背接触的那面,慢慢的将曲安之扶起来,贴在他耳畔说:“坐好了。”
随着方寒握着缰绳的手一甩,马儿跑了起来,颠簸之中方寒另一只一直放在曲安之肚子上,稍微用着力气让他贴紧方寒,是种普通保护的动作,可就是让曲安之紧张的绷直身体,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上一世曲安之不少与方寒同坐一匹马,可现在怎么就如此别扭。
方寒感受得到曲安之的紧张,明知故问:“弗陵,你怎么了?”
曲安之被发现了异常,慌张的解释:“没事,没事。就是太久没骑过马了。”
方寒打量着曲公子由脖颈蔓延到耳畔的红,即使不看脸也知道了是怎样的表情,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在乡间小路上跑了半日,就到了那个出事的村庄,方寒先下了马,后朝着马上的曲公子伸出了双臂。
“这马有点高。”方寒说。
曲公子现在就是十五岁少年的身量,甚至比一般同龄人还矮上几分,轻轻松松就被方寒抱了下来。
刚到村口一群粗布短衣的村民就出来了,他们一个个眼睛通红血丝满布,恐怕是许多天夜里不敢合眼。一个个见了方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劲儿嚎啊。
“仙者!可算……可算把你们等来了,再晚来些,我们这一村子的人都要瞎了!”为首的一个老人柱着拐棍说着就要跪下来,被方寒搀扶住。
方寒将老人扶起来,认真恳切的问:“老人家,能否说的具体些?”
老人颤巍巍的说:“那小娃娃,总是傻笑,笑声叫人毛骨悚然。被挖了眼睛的都说,听见了小娃娃说什么:凭什么你们看得见,我就让你们全都看不见。”
听见这句话,曲安之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儿,和方寒默契十足的对视了一眼:看来,不是养的鬼,是怨气生的厉鬼。
既然不是养的鬼,那就跟知天命没什么关系了,曲公子被扣屎盆子也算习惯了,不气不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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