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站着没动，目光极其认真地盯着兰姐，脸上退去了嬉笑顽劣的表情。
兰姐被瑞希盯得有些不自在，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吓住了眼前这个能言善辩的小姑娘。于是伸手去揽瑞希的肩膀，说道：“这样才对嘛，来，跟姐姐走，不会亏待你就是……”
瑞希任凭兰姐揽住自己，脚下却不曾移动半步，嘴里突然直愣愣地说了一句，“兰姐姐，你曾经嫁过人，怀过孩子的对吗？”
兰姐闻言，脸色骤变，原本被腰带抽红的那侧，更加红艳，而另外的一侧，则惨白如纸。瑞希继续轻声道：“可惜，你命中无子，孩子定是早已夭折。还有啊，姐姐心中似乎藏着很深的怨气，应该尚有大仇未报……”
兰姐的眼神凝住，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揽着瑞希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抓紧，直到捏疼了瑞希，仍不自觉。
瑞希甩开兰姐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接着道：“怎么？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正在这时，二楼最里边的一间房门，哗地推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顶多十六七岁，穿着粉嫩的桃红色长裙，及腰的黑色秀发披散着，一张未施粉黛的精致小脸上，尚有几分稚气。
她一边慵懒地打着哈欠，一边望向兰姐这边，用甜腻腻的声音抱怨道：“这刚什么时辰，就吵吵嚷嚷个没完，人家可是天明方睡下，哪像你们那么闲……”
“哎呦，我说碧瑶姑娘，这整个倚香院，可全靠你一人撑着呢，我们姐妹都是摆设。要说昨晚的客人，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折腾得碧瑶姑娘，一夜没得消停。”
其他的姑娘们，发出嘻嘻哈哈的哄笑。碧瑶小脸一沉，挺直了背脊道：“折腾又如何？总比一个人睡冷被窝强，又没银子挣，又没男人陪，谁难受谁心里清楚。”
“看把你能的，”方才说话的女子，慢悠悠走到碧瑶面前，涎着脸道：“碧瑶，你也不用猖狂，仗着自己现在年轻，有几分姿色，身边有个包你的男人，就不把姐妹们放在眼里？要说，这上天是公平的，谁都会有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呀，未必赶上我们呢。”
“阿瑶，出了什么事？天色尚早，再睡会吧。”随着话音，从碧瑶的房间，走出一个披着睡袍的三十出头的男人。
男人显然没留意走廊上站着的众人，径直走向碧瑶，伸出双手，来了一个公主抱。动作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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