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陡然亮起一抹摇曳的火光。老人瘦削干瘪的脸被映得通红。伴着噼里啪啦的火烛炸开的声音,他的嘴角挂起一抹狞笑,阴影中的面容显得越发可怖……
“诶,听说文屠户家为了嫁女儿,肯出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啧,可真是大方。”田埂间一个青衫嫂子直起腰冲对面的粗衣婶子招呼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人家是做什么的。诶,我还听说凡是愿意娶她女儿的人都可以拿到十两银子。”粗衣婶子把镰刀丢进背后的竹篓里,双手在衣摆上蹭了蹭。
“啊?这不是卖女儿嘛!”嫂子皱了皱眉头。
婶子走到水渠边掬了一捧水,转身对那嫂子说:“唉,他不这样,文茵那姑娘怎么嫁的出去……话说这名儿倒是叫的文气,这姑娘怎……咳咳……”眼见王屠户推着车走过,婶子立马止住了声音,佯装咳嗽,瞟了青衫嫂子一眼。
文屠户推着车进了家门,见院里没人,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随便拿了一个抹布揩了两下手,向屋里走去。
“茵茵啊。”老屠户站在文茵房门前敲了敲门,“茵茵,爹给你带糖吃了。”
文茵看着水盆中肥肥胖胖、又粗又壮的自己,又一次叹了口气。艰难起身给文屠户开了门。
她叫文茵,据文屠户说,她是族里唯一一个女孩子,所以取名儿的时候特意找了县里的教书先生。只是所谓女大十八变,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精致可爱的女婴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文茵捧着文屠户给的一包糖又苦了脸色。她不是不知道坊间的传言,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她捡起一颗糖,胖胖的手衬得糖果越发脆弱,好像一捏就碎。
文屠户向来疼她,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自己也不知节制,给就要,给就吃,导致自己越来越胖,横向发展。大概是好几个月前,文茵坐坏了自己的床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胖了。
文茵咬着下唇,想了想,又将糖果包好,放在了床底下。
“王平,这是你文叔叔。”屋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文茵好奇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被叫做王平的少年瞥了一眼旁边的长辈,似乎相当忌惮,老老实实地冲着文屠户叫了一声:“文叔叔好。”
文屠户摆摆手说:“王爷爷怎么上我这儿来了?”王爷爷是王家村的长辈,大家都这么叫,因为腿脚不便,所以大家不怎么见着他。
王爷爷笑了笑,睁大了眼睛盯着文屠户说:“我听说你家文茵年十五了还没定亲?”文屠户苦笑着摇摇头。
“诶,我家那孙儿谢修你觉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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