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明非常渴望着回答，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刘玥心等了良久也没有等来卫凌的答复，可她并没有伤心，而是望着天边温柔地说道：
“可是我想，我不喜欢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我所爱的人平安无恙。我知道现在的世道很不安宁，我所想的不过只是我的奢望而已。”
“你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小人不知，若是小姐愿意说与小人听，小人原为小姐分忧。”
“我母亲染上了瘟疫，不治而终……”
刘玥心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一时有些传不上气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酸酸的鼻子。
“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重的病，只需去药房开一副药服下便可。可是事与愿违，当时兵荒马乱的，不只是百姓染上了瘟疫，很多军队也同样病了不少人。”
“他们买空了城中所有的药铺，甚至连后山上的草药也被洗劫一空。”
“父亲跑了很多地方，可都没有买来任何药材，我……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瘟疫折磨的生不如死。”
“有一次，父亲在一户老农家里终于求到了一点他们剩下的草药，可就在他回家的路上却被人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药已经没了……”
刘玥心的喉咙里一阵哽咽。她攥紧了拳头，尽量用最平稳的语气继续道：
“那时的我真的好怕，我好怕父亲也出什么意外。可是，母亲就这样日渐枯黄，整个人就像枯萎的花朵一样……”
“我很自责，父亲一直说那不怪我，可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面对母亲的逝去，却束手无策。那种亲眼看着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刘玥心不再说话，而是将脑袋抵在蜷起的膝盖上，她就这样抱着双腿泣不成声。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搂住，那只滚烫的大手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揽向一边，她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到卫凌正坐在自己的身边，那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正将她揽入怀中。
她很安心的侧依着身子，靠在了卫凌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度，隐约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不要再想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却至今不知恨谁，如果真要恨的话……”
刘玥心耳朵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低沉浑厚，只听声音戛然而止，抱着她肩膀的手似乎用力了一下，声音便再次传来：
“就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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