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书:皇后撂挑子不干了

  新世纪的第五年,我在J大度过了四年的本科生活。

  那个时候七条粗壮或细瘦的汉子挤在一个小小宿舍里,房间里有两张长桌、两只衣柜和四架双层床——为什么是七个人却是八个床位?其实原本八人的宿舍只到了六个人,另外两位不知名的好汉压根就没来报名,原因很简单:投胎想投好些就不怕再过一遍油,想考好大学的根本不在乎多复习两年,不像是我根本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高考的摧残,所以少不经事的我一度把他们当成偶像膜拜。

  至于第七把交椅的归属,这已经是后话了。

  一开始连辅导员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在开学的班会上见过,典型的七十年代老愤青,据说期末还有机会再见一次。

  体委是个小巧玲珑的女生,第一节课上因为踩到鞋带摔倒哭红了眼。

  宿舍的空床位上面堆满了诸如发下来只掀开过扉页的书本、撕扯得体无完肤的卫生纸、单只散发着无敌气息不知是黄色还是白色的袜子,此类有用或者没用的东西,像是收容所,不管丢了什么东西只要肯上去翻看肯定会有所收获。

  燥热的夏日晚上几个人围着一台破旧的电脑,电视剧,拍得巨烂的那种,剧情理所当然地进展着,却不知什么时候结尾,然而有时却像某个牌子的卫生纸在某个十万火急的时刻戛然而止。那时一屋子六个人五个半电脑盲没人懂得防火墙杀毒软件之类的东西,所以不久之后它成了名副其实的电脑病毒百科全书。

  我像其他人一样用死人的话激励自己刻苦,读N多名著,且自称文学小青年,偶尔想过自己抱本书躲到新建的图书馆那里,传说中耗资两个亿的那座,避世或者用冷峻的侧脸吸引纯情小学妹,坚持一周之后以仰天长叹无聊而告终。

  食堂的人们轰轰烈烈地往嘴里塞着各种食物,我的饭卡还是那么崭新如初,有段时间得知学校特意规定不许罢课不准罢吃的时候,我们笑得前仆后继。

  淋着雨的藤廊,透明伞底下有着成对的恋人,曾经诚惶诚恐地走过,却没有一见钟情的故事发生。

  校门外见着成片的小贩,卫生条件不敢恭维但生意出奇的好,我记得有一家丸子汤和炒饼特别好吃——他们带着手艺进城,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我揣着一张通知书来到这里,并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除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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